上山,上山,上山[连载四]
相关文章链接：
（十四）——上
前言：前几天我去了一趟新加坡，作为演讲嘉宾参加一个税务论坛。考虑以前我在文章里说了不少新加坡的坏话，所以一路上也心怀揣揣，生怕遭人暗算。这篇小小的游记分成上中下三篇，在外面的这几天我尽力多看多想多尝试，因为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观察一下异国他乡的别人是如何上山的。既然是游记，记录的事情难免琐碎，反映的主旨也不够深刻和有格调。但是郭德刚曾经说过没人规定相声必须有教育意义。我想我写的只是一片小小的文章，所以也无需有教育意义。那么大家看的时候，也把他当成娱乐大众的八卦吧。
我赶到机场的时候时间刚刚好，本打算很悠闲地逛一逛，没想到过安检的时候被人拦了下来。原来国际航班的最新规定是随身携带的液体不能超过100ml, 超出的部分都要托运。这个规矩好像是国际准则，我倒也没话可说，不过顺便联想起了别的事情。前些日子坐国内航班，先进的仪器测出了我的行李里面有小刀。我那把小刀比我的无名指还要短一点，用来削水果都得运用内力才能拖动刀锋，如果用来劫持别人，估计会被对方耻笑，现在被认定成了凶器，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托运也不可以，工作人员说不出为什么，估计不太明白，当然我也想不明白。假使我是歹徒，想到要翻山越岭的跑到行李舱找回我的作案工具，我也会愁眉紧锁，不能自已。
和我同一班飞机的有一帮孩子，大约8，9岁，正是不论男女，统统讨人嫌的年纪，全都肆无忌惮地在候机厅里追逐嬉笑。一问原来是沈阳的一个学校，组织孩子们到新加坡玩一周。带队的两个女老师神色紧张，估计内心也很紧张，先是把一群孩子带到别的登机口，估计搞错了，所以不一会又带回来，但是不知为什么再带走。。。。。。如此这般几次，估计孩子们也很郁闷。
飞机上人很多，我旁边坐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子，不怎么说话，但是神情淡定自然，我看了大生好感，就跟他聊了几句，原来他并非新加坡人士，而是韩国人。那个男孩子可以说很好的英语，言谈间始终微笑以对。我的母校当时招了很多日韩留学生，还实行特别的优待，所以这些孩子们全都神色傲慢。很多韩国留学生在我心里的样子，就是面色苍白，但发色焦黄，头发常常蓬乱的可以饲养小型家禽，穿很肥大的裤子，戴着造型奇特的耳机。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不好，所以见到这样的韩国男孩子，想这才是韩国的希望。
那些小学生上了飞机继续为非作歹，不停地找空中小姐要水喝，喝完了又呼啸着成群结队去厕所。在门外等着的一定大擂厕所门，要不就趴着门缝偷看；里面的那位不能舒畅的方便，心情郁郁，出来之后不懂得以德报怨，偏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把门擂得山响。我不知道带队的老师是不是得罪了校长，才被派了这样的苦役，其中的辛苦简直要胜过押解鲁智深上京。
六个小时的航程间我看完了一本天龙八部，睡了两觉，和旁边的男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原来他还是大学生，放了寒假去新加坡看做外交官的父亲。他的英语口音不错，唯一难懂的就是他自己的名字，终此一路，我也没弄清楚他叫什么。
下了飞机一阵热浪袭来，简直让人不能呼吸，我对外面的天气缺少客观判断，还没来得及脱掉大衣，汗一下子就冒出来。樟宜机场机场里面的服务人员大多是黑黑的马来人，每个都矜持而严肃，但如果你前去问话，他们的态度却变得恭敬礼貌。我想新加坡的服务甲于天下，看来得名非虚。完成入境手续就算彻底进入了新加坡，没走几步就能看到免税商店。我临出国前在我们楼下的中国银行换了1000块的新币，银行就真的只给了我一张面值1000块的钱，放在钱包里薄薄的，令人很不踏实。新币不论面额大小，尺寸全都一样，颜色也非常接近，不太容易分辨，比如我就常常把5块的和2块的搞混。
新加坡机场的免税商店按照商品的大类区分，有的店只卖护肤品和香水，有的店只卖烟酒。我对香水有点研究，从价钱上来看比国内确实便宜不少，比如阿玛尼有一款叫作mania, 味道淡雅，我一向很喜欢。在国内买50毫升的一瓶大概要接近四百块钱，在这里的免税店，买100毫升的大瓶也差不多400块钱。店里有个声音甜美的马来小妹，可以说很好的中文。很热情地充当我的导购，直到我为我家所有的直系女性成员全都买了礼物才肯放过我。虽然目的非常明确，但是态度殷勤，巧笑嫣然，而且尺度把握得很好，很多时候都是很专业的推荐，并不只拣贵的逼着你买，所以并不引人反感。我应老王的要求帮他买了一瓶洋酒，叫作Tia Maria, 老王原来留学英国的时候曾经在酒吧打工，其间常常偷喝店里的洋酒，慢慢的也练就了一些鉴酒的本事。后来他常常推荐我喝一些味道奇怪的洋酒，诚实的说，无一好喝。这也曾一度让我对该人的品位发生了怀疑，但是事后的品尝告诉我，Tia Maria是一种非常好喝的酒，混合着咖啡和巧克力的香味，甜甜的，很适合女孩子的口味。价钱也很公道，一大瓶大概要人民币120块，如果大家日后有机会赴新，不妨试一试。
出了机场我叫了一辆出租车，夜幕中还能看得到是现代的sonata, 众所周知，北京的出租车很大一部分也是这款车。但是内里乾坤颇不相同，这里的出租车内部的容积至少比北京的大出1/3，我想姚明坐在里面也不会感觉太委屈。司机的座位在车子的右边，这样的布局让我上了车还反应了一阵子。司机是个土生土长的新加坡人，可以说很好的中文，一路上和我有说有笑非常友善。后来的几天我有了经验，一旦上了出租车，第一句话一定是：“Do you speak Chinese?”, 反正我这几天遇到的回答都是“Yes”, 这样我可以很舒服的和他们聊聊天。虽然我坐车的时间已晚，但是还可以看到干净的街道和随处可见的热带植物，出于礼貌，我顺口夸了夸此处的整洁，那位师傅倒是很谦虚，直说这样的结果实是因为当地政府采取法家的治国方略，在维护城市环境方面采用苛刑重典，据说扔一片纸的价钱是200新币。（约合1000人民币）我由此联想到我们的祖国，就在我家楼上，有一位阿姨，每天带着她的爱犬在小区里面散步，那狗体型巨大，吃的又肥，看起来和一头猪也差不多，阿姨遛猪之余，也让它在小区内方便，该狗既然巨大，大便的规模也就相当的宏伟，每次都让人触目惊心。有一次家母来京看我，早上和我去菜市场回来，看到路上横着黄金万两，不由得感慨说：“刚才我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冒着热气。”我：“*&^%^&*&$##>>”我们从来没见过阿姨做任何的善后工作，每次遛猪完毕都施施然地离去。我想，我国若亦能实行新加坡一样的政策，该阿姨估计要倾家荡产。
（十四）——中
帮我拎行李的小弟好像是个马来人，头发卷曲，面色黝黑，两道眉毛很有特色，有点像周星驰在大话西游中山大王的扮相。我一边塞给他5个新币的小费，一边问他到哪里可以吃点东西。他顿时来了兴致，乌里哇啦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却双手一摊说，不过现在太晚了，这些地方都关门了，你要不要到7-11店去看看？我听了这样的建议哭笑不得，只好听他的，到路边的7-11店里去买泡面。我在北京的时候很喜欢到7-11店里买东西吃，尤其是冬天，每次推开厚厚的玻璃门，都有喷香的味道扑鼻而来—那是著名的关东煮，我虽然不喜欢吃煮得那样软塌塌的豆腐，但是那香味却非常的令人惊喜和温暖。每个周日，如果不出意外，我都去赛特俱乐部练习一个半小时的合气道—关于这一节故事我将在后文有所交待。练完以后，我都会跑到马路对面的7-11店，买固定的几样东西补充热量，宝矿力水特或者脉动，一块黑巧克力和一小瓶林家铺子的黄桃罐头。
这里的7-11店要随意很多，我在街上走了没有200米就看到两家，其中的一家简直就是一个杂货亭，看上去破破烂烂的，但是上面也挂着一块7-11的牌子。
我买了一个小小的桶面和一份当地的报纸，后来发现桶面里竟然没有勺子或叉子，我不知道当地人是怎么吃的，按照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我必须得找点什么帮忙才行，后来实在找不到，只好用房间里咖啡杯里的勺子。报纸很厚，翻来翻去都是招工的广告，我看很多小小的公司招财务人员，动不动就敢写：“最低要求—AA”什么的，看得我不住的赞叹这里物华天宝，群贤毕至。报纸还专门有一版用以刊登各家的讣闻，如果谁家有白事，可以花钱登一张照片，写几句哀辞。我饶有兴趣的看完了这一版，这倒不是说小马没心没肺，专门喜欢看死人，不过那些悼词和挽联用词考究，古色古香的，都是很雅的文言，我当时想这个古代的蛮夷之地倒比我们上邦大国懂得保护自己的传统文化。后来在书店里也看到所有的中文书都是竖排版，繁体字。我想现在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知道还有几人可以看这样的书。钱钟书在围城里说，中国人把书竖排版而洋人把书横排版是有道理的，因为中国人生性谦冲淡泊，看到圣贤的话，心中叹服，不由得不一边看一边点头（竖排版方便店头。）而洋鬼子生性狂妄自大，不管看什么书都不以为然，所以一边看一边摇头。（横排版方便摇头。）我想大清以来，我们学了洋鬼子的自大，也不喜欢点头了。
主办方给我安排的房间很好，是个行政套房。那个一字并肩眉的马来小弟拿了我的小费，很热心的向我介绍，我这个房间“king of sugar” 也曾经住过，该人的英语发音奇怪，我没能听得太清楚，不知道住过我这个房间的人是不是上面写的“糖王”？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爵位，看起来好像是位食品业的领袖人物。
窗户外面就是著名的乌杰路，其时已是深夜，街上已经人意阑珊，但是满街的灯光还闪亮依然，偶尔一辆汽车开过，点缀着安静的夜晚。酒店对面是一个很大的购物广场-义安城。我在回国的飞机上看报纸，有消息说那几天电影《色戒》里面易先生送给王佳芝的鸽子蛋钻石正在义安城展出，星光璀璨，那颗钻石是卡迪亚的无价之宝。
月朗星稀的夜空之下，我在异国他乡想念着我的每一位亲人，希望他们都能做个美梦。
第二天的会议就不多说了，会间结识了另外一位主讲嘉宾-一位大我几岁的律师，是位很有气派的长兄。由于演讲嘉宾只有我们两个中国人，年纪又相仿，所以特别亲近一些。在后面的两天里我们哥俩常常结伴出游。
晚间的时候我和大哥去了新加坡河的酒吧街，其时夜幕已经降临，白天的燥热被干爽的河风一扫而空。酒吧街依河而建，河的两岸均有。布局情状与北京的后海相仿佛。临来之前老王极力推荐我尝尝一种叫做：“Guness” 的啤酒，言语之间大有我若不喝，枉费为人之意。我听了想不知这酒是何等的琼浆玉液，让此人如此折腰。所以来了酒吧街就挨家打听是否有这种啤酒，很多酒吧的小妹看我如此执着，想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全都不知如何应对。后来终于在一家找到了这种啤酒，我和大哥坐下，说此酒若不像老王说的那么好喝，我回国之后一定打死他。事实证明我的确该打死他，这酒看上去黑漆漆的，喝起来苦哈哈的，实在不太好喝。大哥是有独立精神之人，点了一杯tiger, 看着他怡然自得的喝着亮晶晶的啤酒，我却喝着漆黑一片的啤酒，心下里实在很悲愤。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大哥早我几年上山，坎坷经历也多，辗转攀登也多。很多时候的轻轻一叹也有无尽的感怀。大哥在早上还是衣着光鲜，侃侃而谈的名律师，夜幕之下却也是神态慵懒的普通行者，一杯酒，一句话，也能忘掉设防，倾心以对。
（十四）——下
我在北京的时候，每个周日的下午，如果没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总要跑到赛特俱乐部去练习合气道。我没想着把这篇文章变成一个教学贴，所以如果大家不知道合气道是为何物并且有兴趣知道，可以到我们道场的网站看一看，也算我为合气道在中国的推广尽了一点绵薄之力。
我去新加坡之前，我们教练特地叮嘱我如果有时间，不妨到合气道心柔会—新加坡最大的合气道团体的总部一游。就算没有荣幸得聆前辈耳提面命，开开眼界总是好的。所以临行前我还特地跑到他们的网站看了看每日的课程表。那里的同道比我们懂得闻鸡起舞的道理，上午的课排得出奇的早。我前日晚上和大哥一醉方休，喝得不知今夕何夕，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天已大亮，早课肯定是赶不及了。但是我想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缘，就算见见场面也是好的，于是挣扎着爬起来搭车前往。
心柔会坐落于新加坡警察总部训练中心内，周围有绿树有清池有蝉鸣，环境十分优美。当时红日已上三杆，气温已经攀高，可是这里却微风习习，清凉一片。道场高大宽敞，500平米的练习场地整齐地铺着榻榻米。四周的墙上有首代道主亲笔的“合气道”三个大字，字写得未必多么漂亮，但是一看就是出于武人之手，力量虬结，雄浑有力。
我去的时候早课已经散了，学员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有两位老师模样的看我东张西望，很客气的上来问询，知道我来自中国北京的兄弟道场，态度亲热起来。这个时候我有种很强烈的认同感，我们国籍不同，语言不同，习惯不同，只是因为共同修习一门艺术，便可抛掉门户，真诚相待。我当日无幸得见馆主，但是被特许进入道场观摩拍照合影，心中十分知情。整个参观过程一直有一位面容温和的长兄陪同，他可以讲软软的中文，和我介绍心柔会的时候态度谦和，面带微笑，让我颇生好感。
我告辞出来的时候那位长兄一起出来，得知我还没吃早饭，一定要请我吃当地的肉骨茶。我本来很不好意思，但是想到这是一段难得的奇遇，索性厚起脸皮，欣然应约。我们在一家小店落座，那位长兄想来每日都到此处吃饭，和店东攀谈说笑，毫不拘束。此时我们身处一条幽径的马路，路边均是绿草绿树，坐定之后，自有清风徐来。大哥很随意的穿了一件合气道的纪念T恤和练习的道服裤子，足蹬凉鞋，看不出是一会要去上班的办公族。大哥解释说他也算我们的财会行业，但是只是“小会计”，他这样说当然是有修养的自谦，但是作为财务人员，每日里却有这样放松的心态，每天来上早课，之后悠然饮茶。做小会计做到这样的境界，也实在令人羡慕。我们每日辛苦上山，选择的攀登方式却大为不同。我每日里匆忙起床，匆忙赶车，匆忙吃饭，却从来没想过早起一会，放缓脚步，享受一次悠闲清凉的晨光。
肉骨茶在当地有好大的名头，我一直以为是浓浓的肉汤和茶混在一起的一种饮料。但是端上来才开了眼界，原来就是排骨汤，里面有三两块排骨。此外有白米饭一小碗，小菜一碟用以佐餐。我本来想这里真是蛮夷之地，大早晨就吃排骨米饭，还要当成国粹一般，没想到喝了一口汤后就收起了轻视之心。那汤鲜美之极，排骨也入味三分，不像我们吃的水煮排骨，又涩又柴。此外大哥还为我点了一盘油条。我从小对这个东西有感情，正如郭德纲说的，天津的早点可称冠绝天下，比如油条，一定是炸成枣红色，一尺多长，要起来又酥又脆，可以把舌头也吞下去。不像北京也炸油条，但是炸出来白惨惨，软塌塌，活像营养不良的绿营兵。这里的油条炸得也不错，但是用剪刀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码在小盘子里，另赠一小碟浓浓的酱油，沾起来吃倒是别有风味。
吃过早餐大哥开车把我送回市里，这才依依作别。我在新加坡人生地疏，本来打好了算盘自己摸索游玩，没想到屡屡遇到好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中午时分我在高大的义安城购物中心里面的书店买书，那个书店是日本人开的，占了有购物中心的半层，一半英文书一半中文书。里面人很多，但是安静之极，几乎没有人说话。如果你想专门找某类或某本书，有专门的服务小姐一直把你带到书架前，还要附赠一个甜甜的微笑。不像国内的书店，服务员遥遥一指已算天大的恩典，那手指仿佛带着六脉神剑的内力，远远的就能感到彻骨的冷气。我在中文区徘徊良久，打算买一本书带到返程的飞机上看，这样的想法着实让我犯了难，太薄的不够看，太厚的又嫌重。而且这里的价格大概是国内的五倍，要是到当当上去买，虽然常常缺货，但是还可以省出半倍。我每个月都要买很多书，不由自主地养成了算计的坏习惯，心心念念的就是资源最大化，怎样可以多买几本书。到最后犹豫不定，只好买了一本黄仁宇的《黄河青山》，这本书我来来回回看了总也不下10遍，对作者的大才如海一直倾倒不已，我在国内买到的是三联版，定价32元人民币。在这里是联经版，定价36.5新加坡元。我在心里换算了好几遍，有点心疼，最后还是买了下来。我想至少这本书值得传给我的后代，虽然贵了一点，我却不会后悔。此时我想起老王曾经和我说过，当时他刚到英国，买什么东西心里都要乘以15，购物的过程简直心如刀割，直到后来打工也挣了英镑，花起来才平衡了一点。这本联经版的黄河青山，繁体字竖排版，用纸考究，印刷精美，我想我们把书卖得贵一点，其实也是在保护资源，总胜过用大量的纸张去印刷文化垃圾。(这里的CD也贵得要死，简直和美国的一样贵，我踯躅再三，还是没舍得。很对不起捍卫正版的斗士们。)
当晚我又和大哥去了新加坡河，临回酒店的时候路过河边的一个广场，有些小商贩在贩卖小玩具。大哥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回头，终于停下了脚步朝小商贩走去。我想这样一个赫赫有名的大律师也对这样的东西感兴趣？没成想大哥竟然蹲下身来，饶有兴趣的测试起那个满地跑的小赛车，最终终于买了下来。看到我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不由得害羞起来，跟我说此车乃是买给小儿子的。此时我有点感触，想到一个人身在天涯，却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另外一个人，对于自己也罢，对方也罢，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悄然告别了新加坡。坐上国航的飞机，居然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我原先一向对国航颇有微词，这次却觉得人也好，服务也好，破飞机也很好。。。。。。飞机起飞的时候我透过遮光板向外张望，我是个软弱的多情之人，虽只三日，对这座城池倒生出一丝不舍。我之前对他颇有偏见，但是此次新加坡之行，结识了很多慷慨潇洒的好朋友，见识了很多长见识的地方，经历了很多可以记忆的奇遇，这些这些，让我不由得对这个城市也流连起来。
飞机终于起飞了，我转过头，于是窗外的这座城市离我越来越小，最后慢慢消失在彩云之间了。（完）